“医生,快救命啊!”伴随着病人痛苦的呻吟声,一行人抬着担架匆匆闯进医院,郭立严大夫快步迎了上去。半小时后,病人疼痛消失,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湖北航天医院党群部副部长常思敏向笔者推荐和介绍的这位口述历史的对象,一下子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立即上网百度,输入“郭立严”,显示有关他的资料竟然多达十几页。
出生于1935年的郭立严大夫,祖藉河南南阳人,幼年求学于武汉,师从近代四大名医杨济生习岐黄之术,颇得真传。杨济生先生是周恩来总理批准的第一位进入中南海的中医保健医生,郭大夫曾跟师傅服务过李先念、董必武、陈毅等老一辈国家领导人。后来在汉口第一高级步兵学校医院针灸科、武汉市第二医院中医科等医院就职时,郭大夫每天都要看近100号病人,还是提前预约限号的。1970年郭大夫调入066基地红星医院,历任该院中医科主任、康复科主任、副院长等职务。
郭大夫居然还开了微博,发布了这样一篇博文:总结中医养生理念精髓,我认为是行有道,寿自高。就是说你一切的行为按照“道”来执行,你自然会健康,寿命自然会延长。具体来说,叫三理养生,即生理养生、心理养生和哲理养生。养生除了搞好日常的吃喝拉撒睡,作为我们医生的责任,就是如何把人体的本能调动起来,把人体自己的功能,脏腑的功能调节到最佳状态。
及至采访当面见到郭大夫夫妇时,着实让笔者又惊艳了一把。八十五岁的同龄老夫妻身穿同款深色长呢外套,夫人徐玮大夫满头自带减龄效果的蓬松短烫发,郭大夫戴一顶呢礼帽,一笑露出满口结实的牙齿(郭大夫笑称全是“六龄齿”)。老俩口都那么时尚儒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
那个时候,郭立严在武汉已是小有名气的中医了,至于为什么会到远安县,他是这样解释的:066基地创建之时,为了支援基地建设,上级决定将武汉市红十字会医院整体搬迁到远安县,后更名红星医院,现在叫湖北航天医院。当时能到远安的都是通过严格政审的,能被挑选上是一种荣誉,历史有问题的、当过造反派的等等,都会被淘汰掉,有的人申请没有通过,当场失声痛哭。我爱人徐玮也是中医出身,在红十字会医院工作,被挑选上后,她在1970年4月,带着我们的一双未成年的儿女随医院到了远安。徐玮她们是做好了一辈子扎根在远安的准备的,我们一家要想团聚,只有我调过来。就这样那年11月,我主动申请调进了红星医院。
我们一家在武汉市的生活相当不错,我们夫妻都有稳定可观的收入,住房也宽敞舒适,记得搬家到远安时,我们家是全院唯一有沙发的。我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时期,调到远安来,各种损失帐是算不过来的,但是为了与家人团聚,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也没有想那么多。
到了红星医院后,郭立严运用自己独特的医术,服务于医院和患者,使许多人收获了健康和幸福。而谦逊低调的郭大夫称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都记不清了。后来笔者又翻阅了《0六六报》,找到了有关郭大夫的几篇报道。大致内容归纳如下。
1986年9月,考虑到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基地职工对医疗健康有了更高的要求,医院采纳了郭大夫的建议,成立了康复科,并任他为康复科主任。它是在理疗、针灸、正骨科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主治颈、肩、腰、腿痛等疾患,治疗方法主要采取体疗、气功、理疗、针灸等,达到使病人病而不残,残而不废的目的。康复医学在当时是一门新兴的医学学科,湖北省只有少数几家大医院设有康复科病房,在航天部医疗系统,设立这样的科室也不多见。开展此种疗法以来,很快就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深受患者欢迎。
康复科成立以后最早收治的病人,是一位病休老工人陈师傅,他患的是脑肿瘤术后瘫痪症,肢体肌肉萎缩以致瘫痪两年,生活一直由老伴料理。半年后经治疗,已经能自由行走。有一次,陈师傅请假回家过星期天,因为没赶上车,他竟步行十几里到家。
他们也经常接收治疗一些急性患者。如本文开头所述,有一年除夕,万里厂职工用担架送来一个姓黄的病人,很快经诊断为腰椎后关节滑膜嵌顿症。病因是腰部突然闪扭,腰椎后关节后缘间隙张开,使关节内产生负压,吸入滑膜。此时,腰椎突然后伸,滑膜来不及退出而被嵌夹在关节面之间,形成腰椎后小关节滑膜嵌顿,引起了腰部剧烈疼痛。如不及时解脱嵌顿,则会发生关节炎或粘连,形成慢性腰痛。郭大夫他们立即给患者进行了近半个钟头的治疗,使他很快地站了起来。当黄同志离开医院时,他握着郭大夫的手,感激地说:“谢谢郭大夫,我原来准备住院治疗,你们这么快就解除了我的病痛,使我能重返工作岗位了。”
郭大夫在医院的职业生涯虽然结束了,但是医生是不会退休的,尤其对于素有“中医名家”之称的郭大夫。用他的患者的话来说,就是郭大夫现在“日常生活工作中依然身体力行,言传身教,做弘扬中医文化的传播者。”
采访间隙,笔者无意提起颈椎老是不舒服,总感觉什么重物压着了似的,扭动脖子时还听见咯吱响的声音。郭大夫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指头一按,说你的痛点在这里,颈椎的小关节错位,压迫神经和血管了。然后他一只手扶住我的前额,另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分别放在我的脖子后面,枕骨的下方,发际两侧的凹陷处,郭大夫告诉我这是风池穴。他用指头揉捏了一会儿,然后用胳膊环住我的头,轻轻往上一提,我顿时感到头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兴奋之余将此发到朋友圈,引众多好友求我引荐去找郭大夫治疗颈椎病……
关于“颈椎病”,笔者也查了百度。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内有关部门才召开全国第一届颈椎病专题座谈会,集中讨论颈椎病的定义、诊断标准和治疗原则等,而郭大夫那时已对颈椎病颇有研究了。某单位有一位职工,突然下肢活动困难,到武汉、北京等都寻医无果,郭大夫给出的诊断结论是颈椎病引起的。后来该患者第二次到北京某大医院求医,最后确诊为脊髓型颈椎病,并做了手术治疗。
医术高超的郭大夫还有许多科研成果和论文,比如“郭氏脊柱经脉导引”、“颈椎病引发血管性脑梗的预防与治疗”等等,在此摘录一段受众最广泛的有关颈椎病的治疗方法,以飨读者。(梁 燕)